本人从警,不,准确的应该说是进入铁路公安机关16年了。期间,在沿线警务区5年,在车站客运2年,在乘警队3年,在派出所从事内勤工作5年,还有幸在机关混了将近一年。
至于这16年来,究竟带给我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在这里就先不啰嗦了,我就只想说说这16年来我看到了什么。 一,我看到了铁路公安机关的黑暗 一是领导选配方面: 从公安局到公安处,从公安处到各所队,每一处岗位,每一个职位,每一顶乌纱无不充斥着裙带,酒肉,钱权等利益关系。当然,凭借个人工作能力或民主推举走上领导岗位的或许有,可能你看到了,反正我是没见着。如果你看到了,那我也只能说—这是个奇迹。 溜须拍马是基础,请客送礼是关键,拉帮结派是要件,任人唯亲是根本。16年来,尤其是近10年来,多少人凭着一股“和领导办一百件好事,不如陪着领导一起干一件坏事”的理念,依靠用人民币开道,仗着扔烟盒子、摔酒瓶子而走上了各级领导岗位。这些年可以说除了买官的数额有所变化,选拔任用干部的情况依旧保持着从发根到发梢的黑度不变。 二是领导能力方面: 在铁路公安队伍中,领导能力方面大致可以分为四种类型。第一种不倒翁型算是最聪明的属于揣着明白装糊涂型,即本身有点能力也甘愿领导拨一拨自己转一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类型;第二种次一点油桶状的属于上下一般粗型,即能够熟练运用“以会议落实会议精神”的类型;第三种再次一点的属于蒙古大夫型,上面说一的时候会自作聪明说出个123来,乱指挥能力不容小视;第四种属于脑子进水或摔头型。能够按时上下班,并且基本掌握了大部分的常用汉字,但通过口头方式传递信息的能力有所欠缺,即传个话也传不清楚。 这四种干部类型,特别是公安处各科室以及派出所(队)这一级的干部的存在,一是注定了所奴服从于处奴、处奴服从于局奴,局奴服从于部局奴,部局奴服从于“他刘大爷”,这一奴才服从于奴才的局面;二是注定了上级压下级、级级加码马到成功,下级骗上级,层层注水水到渠成;三是注定了最底层民警的悲哀,每一名民警面对的不是歹徒,也不是亲人,而是一帮子厕所里的不冷不热,不咸不淡,而且打不垮,拖不烂、搬不掉的一块块包着一层软人皮的顽石。 三是领导形象方面: 前几年一部电视剧《亮剑》的热播,竟然将姜哞哞为首的一群人一夜之间陶冶成了视满嘴喷粪为李云龙式将帅风范的演员。一时间各级会议上好像不说几句骂娘的粗话,就跟不上了形势,赶不上了时髦。这咱不先不说,就说公务员考试之前,姜哞哞又是发言,又是下文的信誓旦旦露着青筋许下了“三年不转如何如何”的屎言,但期限一过再过,也不见他跟江湖上或者弄巷子里的痞子头一样敢于出来再重复一遍自己的屎言。算是为“算了不说,说了不算“做出了一个最高级别,最具代表性的诠释。 在这一最高统帅的模范作用下,自上而下流行起了简明扼要的领导口气,“还想干吗?不想干打报告!“;”觉得这不好,调你去外地沿线好吗“;”你砸了我的指标,我就砸了你的饭碗“;这些“拿着痞气当锐气,拿着霸道当道理”的无耻行径一直作为他们以制治警的高招并持续至今。